暮乐

【杰医】最后一支舞

cp：杰医
作者：CHA





You'll never know just how much I miss you
You'll never know just how much I care
And if I tried,
I still couldn't hide my love for you...



食用bgm配合更加：《You'll Never Know (From "The Shape Of Water" Soundtrack)》




艾米丽·黛儿，一名年轻的医生。在车站等待的时候她总是能认出那几张熟悉的面孔，即使他们从来没打过招呼。


末班车来了，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在玻璃上滴状的雨水中被放大，又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很快雨水成了一条长长的水痕，贴着车窗滑下去了。


她从窗户看到后面的男人——每天他们都会见面，却从未说过任何话。他细长的手指正在窗上画着什么，顺着雨水的轨道，缓缓朝右下方划去，最终停在车窗的边缘。


艾米丽不知道为何车窗上倒映着的自己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而当她发觉时，后座男人在挂满雨滴玻璃窗上的影子也引起了她的注意——他正盯着她看，她立马致歉地笑笑。


那是他们第一次短暂的交流。她走下车，雨已经停了，地面还是湿润的，雨后浓烈清新的泥土侵入她的鼻腔。她侧背着包，从狭小的楼梯来到她独自住的公寓，将自己泡在浴缸中，听最喜欢的广播电台。


她闭上眼，脑子里全然是那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总是一个人，有一副绅士风范，纯黑的风衣，还有那有些泛粽的卷发，他今天在雨水的窗上描绘些什么呢；他是做什么工作，总是坐末班车；他喜欢看什么电影；他喜欢听什么歌。没错，陌生人总是带着神秘的面纱，他是格外吸引她的。


不知不觉，收音机响起一阵悠然自得的音乐。她能看见自己在和那个神秘的男人翩翩起舞。


"Shall we?"


在黑白的剧院中，她穿着暗红的晚礼服，沉溺于对方富有磁性的声音和酒红色装素中，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这两个月陆续两名女子遭到夜袭，凶手杀人手段相同，都是用利刃滑破喉咙……】




“艾米丽？艾米丽！为什么你总是在发呆？”艾玛呼唤了几声，艾米丽才从鲜花丛中回过神来。


“艾玛，如果你总是在想一个人，想他的面孔，想他的喜好……”


“天哪，你恋爱了，艾米丽？”


“不，没有，我还不认识他，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呢。”艾米丽有些娇羞，拉着艾玛决定不再谈这个话题了，她们俩人在车站分手，艾玛俏皮地凑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了。


“下次和他见面的时候，努力去找他说话吧。”





她还是那样，在车站与那个男人碰面，然后迷恋于城市夜晚的星光和车窗上后面那个男人的影子，回家听最爱的广播电台。



“天哪，突然下了暴雨！”她听见擦肩而过的护士抱怨道，打开门，果不其然，大把大把的雨滴打在脸上。


她踩在雨水的地面上，“啪嗒啪嗒”，闯过红灯，一辆车子的光打在她身上差点撞过来，没有管车主的谩骂，她浑身湿透地奔向车站，在暴雨中看见那个男人举着伞站在那里。


她突然安心下来，雨点打在身上，再弹起来，是凉爽的，她就离那个车站那么近，离那个男人那么近。末班车的灯光穿透空中快速降落的雨滴，让她感到一阵恍惚。她得赶紧跑过去上车。


一步，两步。那个男人已经收起了伞上了车，她能赶得及吗。明明只有那么一点路程，她为什么只愿停留在刚才不动呢，她希望末班车永远不来，这样她永远就能站在那里看他，这是她觉得自己离他最近的时刻。


突然，灯光前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影子迎面朝她走来，她几乎是眯着眼睛才看清那是谁。头顶上什么时候已经没再落雨了呢——是那个男人撑着那把伞替自己挡住了。


“小姐？”


“啊……嗯。”她在那个男人的伞下跟着他上了车。


雨这时候变小了，车窗上的水滴几个凝聚在一起，又滑了下来。跟以往不同的是，他们这次并排坐，什么时候，男人哼出小曲，仿佛跟雨水打在车窗的节奏契合上了，艾米丽的手指顺着雨水的痕迹在车窗上滑动着，她没滑动到车窗边缘，而是和这个男人的手指在车窗上的一点相碰，停下来了。


“我的名字是杰克。”他彬彬有礼介绍起自己。


“我……我是艾米丽。”


“你浑身都淋湿了，可怜的艾米丽，我送你回家吧。”


“可是这是末班车，你送我回家的话，你回家就很远……”


“我就在你前面一站，艾米丽，不会走很远的。”


“……嗯，谢谢你，杰克。”


她浑身暖和起来。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晚安，艾米丽。”


“谢谢你。”她走几步，又回头，脸上的雨水已干，“晚安，杰克。”



【作案时间基本在末班车时间后，警方还再进一步调查中……】




“天哪，你做到了！我为你感到开心，艾米丽！”园丁小姐停下裁剪枝叶的动作，发出高兴的惊呼。


“他现在每天都送我回家。我们听同一个广播电台，听同一首歌，那感觉实在太好了。艾玛，我要谢谢你给我勇气。”


“艾米丽，约他去看电影吧。”艾玛摘下白色厚实的手套，“你一直想找那么一个安宁的感觉，我相信你马上就能寻到了，这周你不用再来找我，和他一起出去吧。”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感谢你，我最好的朋友……”




黑白电影中，女主与男主的手十指相扣，她仰着笑脸，露出洁白的牙齿。


艾米丽感觉自己的心正一步一步靠近杰克，不知何时他们的手，终于牵在了一起。




她和杰克一起度过了这一年的末尾，也是新一年的开头。人们在广场上大喊着倒计时，整齐的最后一声完后，人们亲吻着对方，烟花将黑暗染成绚丽的色彩。她就这么第一次主动踮起脚尖，吻上杰克，而对方也紧紧将她搂住。



杰克是个理发师，他为人们设计出最适合他们的发型，白天工作，晚上一个人会研究到很晚，所以艾米丽能和他同时乘坐末班车回家，他们在末班车依偎在一起。直到某一天，艾米丽在自家公寓下和杰克再此准备分别，她回家之前主动提出要去看看杰克工作的地方。


杰克停顿住，表情变得有些奇怪，随后他覆上艾米丽的手，“没必要这么麻烦，亲爱的，你工作很辛苦。“


“可我感觉我还不是那么了解你，甚至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艾米丽突然情绪有些激动，但她随后又收回了手，“抱歉，你已经送我回家半年了，却从未进去过。”


“我会的，艾米丽，但不是今天。”


“抱歉，是我太过激了。”


“晚安，艾米丽。”


“晚安，杰克。”这一次说完，她感受到无尽的疲惫。





“我想这一次我们能够抓到他了。一般的连续杀人犯都只会停留在某个地方一段时间，而这个人很明显还在留恋什么，好大的胆子。”

两个黑衣男子短暂的交流后，其中一名男子点燃了烟头，今晚的风声有些诡异，他打了几次才点着。然后他走向了不远处的车站。


末班车来了。


他已经观察过这辆车每一个人下班后的走向，除了那边那一对情侣。他跟着他们下车，一直到一个有些破旧的公寓，女人准备上去了，突然她转头回头抱住了那个男人，然后两人一起上去了。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他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为什么你想着今天来我家，杰克？”


“我觉得我应该好好补偿你，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


艾米丽点开了收音机，里面响起已经听了许多遍的音乐，她穿着白色的睡衣，朝杰克挑挑眉头。


“会跳舞吗？”


杰克弯腰，伸出一支手，"Shall we?"


You ought to know, for haven't I told you so
A million or more times


她随着杰克微微摆动起来，杰克的脸始终是那么近，且柔和的，她眯着眼睛，像做梦似地走在云端。


You went away and my heart went with you
I speak your name in my every prayer


从外面看，能看到两人的影子在窗帘上舞动着，艾米丽披着微湿的头发，不经意间杰克的手指穿梭过去，指尖留有轻微的芳香。


If there is some other way to prove that I love you
I swear I don't know how



艾米丽一觉醒来，旁边的床位是空的，不过还有些温度，当巨大的孤独侵染她的内心时，面包的香味已经飘了她的鼻子。


“早上好，艾米丽。”


艾米丽愣了几秒，确定自己没看错，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大笑几声，“早上好。”


就在她穿上制服准备上班时，她望向那边挂着的衣服，跟印象中的不一样，他记得昨天杰克穿的外衣是黑色，什么时候是棕色的了？这肯定不是她的衣服，艾米丽打量了一下，本来准备拿去问问，“哐当”一声，一把银色的剪刀掉了出来，此刻就在地上闪着寒光。


【这两个月陆续两名女子遭到夜袭，凶手杀人手段相同，都是用利刃滑破喉咙……】


她一瞬间有些僵硬，但随即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这可能都是该死的疑神疑鬼罢了。杰克是理发师，一把剪刀也不可能杀人。她弯下腰，将剪刀放了回去。



“怎么了，艾米丽？”


“没什么。那放着的是你的衣服吗，快穿上，我们一起去车站吧。”




今天是她失约了，一名女子被送进来医院。性命危在旦夕，必须立马动手术，她来不及给杰克发一条消息就奔进了手术室，一直忙到凌晨，这个女人终于情况稳定下来了，不过还要观察几天。



她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有谁给她披了一件衣服一般，她感觉舒服了不少。察觉到不对劲，谁这么给她披间外套？她抬头走出病房，在暗淡的走廊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不过那人的脸，不是很能看得清。是带着面具吗？


“是探望亲属吗，不好意思，现在太晚了，请回吧。”


那个男人消失在了走廊尽头，艾米丽昏昏沉沉地走回病房，在那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却听到一声尖叫，她跑过去时，那个昨天本应该度过生命危险期的女人大片的血迹侵透了床单——流血过多而亡。


艾米丽大脑一片空白，她想起了什么，对，一定是昨天那个男人有问题！她回忆着那男人的身型和面目，推出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后怕的答案。艾米丽不敢再想，双腿发软，倒在病房外。



她颤颤巍巍回家时，杰克正站在她的公寓门口，她差点再次昏厥过去。


“你昨天没有回家，艾米丽。”


“昨天有一个紧急手术，不能回来，你不会在这里站了一晚上吧。”


“没有，我才过来。你很累的样子，艾米丽。”


【这两个月陆续两名女子遭到夜袭，凶手杀人手段相同，都是用利刃滑破喉咙……】


“我很好，很好……”


“艾米丽，今晚我包下了整个剧院。可以邀请你去跳一场舞吗。”


“我会的，穿上我最爱的红色晚礼服。”




在黑白的剧院中，她穿着暗红的晚礼服，沉溺于对方富有磁性的声音和酒红色装素中，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今日又有一名女子遭害，警方已确定凶手并将其逮捕……】





END


（写的乱七八糟的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