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乐

【米英】醉酒，新年，钟声

作者：CHA
cp：米英






阿尔弗雷德风尘仆仆从机场走出来，此时当地时间差不多是九点，伦敦这个城市亦是生机勃勃，城市夜晚灯火通明，蓝紫色的光辉与明亮黄色的车流形成对比，从擦身而过人们能感受到圣诞残留的气氛和即将来到新的一年的期望，阿尔弗雷德眼镜反映出手机屏幕的光，以及隐隐约约拨通电话的界面。


再经过长时间的音乐后，传出有些落寞的“滴——滴——”声，很显然对方没有接听他的电话，于是他决定搭上一辆的士，告诉司机目的地后，出租车平缓地朝目的地驶去。


阿尔弗雷德绕到后院，直接翻了进去。亚瑟家的客厅未见有光，看来本人并不在这里。之前阿尔弗雷德专门提前悄悄问了霍华德亚瑟的行程，按理来说此刻他正在屋子里好好休息，现在人不在家里……


灵光一闪，阿尔弗雷德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不会是在……


心中升上这种奇妙的不安，他瞬间想到亚瑟现在的所在之处时手机响起一阵铃声！


“亚瑟的电话，这时候打……”他按了接听键。


“阿尔弗雷德！”


“亚、亚瑟？”


“是我，你们伟大的亚瑟·柯克兰船长！”

完了完了，说话大舌头，这一听亚瑟就是醉了啊？！他还没说什么，亚瑟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来。那边闹哄哄的，差不多要没过亚瑟醉酒的哼哼。


“哼哼，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你们今天将和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亚瑟·柯克兰船长决一死战！！！”


“喂？亚瑟？？？听得到我的声音吗？？？你在哪里？？”



没听错的话，金属的声音混杂在男人们的哄闹声中，阿尔弗雷德无论如何在这边呼喊，那边都没声了，忽然他听到熟悉的声音——



“阿尔弗雷德？我是弗朗西斯！快来！我阻止不了亚瑟了！！！！”



电话这边的人本能地迈开双腿往弗朗西斯报出的地址疯狂奔去，当他推开酒馆的门时，里面几乎一片狼籍，浑浊的酒味扑鼻而来，一个脸色极其不好的男人在柜台旁边黑着脸，不用说这绝对是酒馆老板了。阿尔弗雷德仿佛明白了刚才不安感的来源以及大致发生了什么，他有些欲哭无泪地一眼看到了人群中醒目的亚瑟。


阿尔弗雷德穿过混乱一群人，一只手就拎起被弗朗西斯抓着却依旧再盲目挣脱的亚瑟，本来就有些飘飘然的亚瑟这下彻底离开了地面，虽然人还不清楚，但他明白有这怪力的一定是该死的阿尔弗雷德。于是他更加用力的挣扎，脸因此憋得通红。



“阿——尔——弗——雷——德——放——开——我——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巴，可是从手掌感受到的震动说明亚瑟不打算停下，他只好一下子将亚瑟整个人扛在肩膀上，给老板赔礼的事情交给了弗朗西斯，人拖着人灰溜溜地逃离了。



他穿过几条街才来到一个没什么人的道上，不过他没打算把亚瑟放下来，被扛着的亚瑟拳头一个一个有气无力的落在他的背后，身上酒气冲天。


这下好了，阿尔弗雷德这么久没说话，连不清醒的亚瑟都有种他生气的错觉，后来在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后他被放在了座椅。不过因为这个动作太突然，他还死死抓着阿尔弗雷德的脖子。


“放手啦……现在有没有清醒一点？”


见亚瑟深情迷离，还抓着他的脖子，他的双手覆上了亚瑟的双手，裹着把他的手放了下来。


“外套怎么没穿……是落在酒馆里了吗？我看你也不冷的样子……”


就在此时，亚瑟就打了一个喷嚏。阿尔弗雷德脱下那件厚厚的风衣外套，准备给亚瑟披上。


“不要。”亚瑟推开他的手，“你穿这件挺帅的。”他取下阿尔弗雷德的眼镜，“这样更帅了，我的男孩。”


“别闹。我刚开完会议就过来了，哪来得及穿我休闲的衣服。”阿尔弗雷德还是给亚瑟披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像教小孩子穿衣服一样让他裹好，虽然穿在亚瑟身上有些宽松了，但能御寒就好。他哈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想从亚瑟的手中把眼镜捞回来。


“不给！”对方像小孩子一样把手举得高高的，躲过去。

“……”

醉得不清。



他就任亚瑟这样闹了，两个人都坐在座椅上，亚瑟将头靠在他肩上，玩弄着阿尔弗雷德的眼镜。他的脸还红彤彤的。


“为什么……刚不接电话。”


亚瑟手顿了一下，用委屈得不行的语气还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生气。”

“你也只有这时候肯这么坦坦荡荡承认你想我啦。”阿尔弗雷德嬉皮笑脸道，在亚瑟脸上啄了一口。


“住口！今天晚上都不允许你亲我。”亚瑟推开阿尔弗雷德的脸。


“我可以当作刚才那句是酒后乱言吗。”阿尔弗雷德作势又要亲。


“啊啊！你这个混蛋！”亚瑟被抱着动不了，气呼呼地咒骂。

“快十二点了，要不要现在去大本钟下，刚好能赶上钟声敲响十二下。”

“……好。”怀里传来亚瑟闷闷的声音。



刚起身亚瑟步伐就不稳，阿尔弗雷德只好背着他向大本钟走去，从海德公园一直穿到白金汉宫，眼见大本钟的身影越来越近。


“这边！绝对是走这边！”

“瞎说什么呢，亚瑟。喝醉了的老头子就安静地趴在我背上好啦。”

“啊啊——可恶的混小子，白养你了！”




11:59




阿尔弗雷德抽出手机，猛然响起大本钟还在维修期间，怎么会响呢，不过人还是不少的，黑压压一片。他和亚瑟都忘了这事了。

“笨——蛋——其实我早就知道，只不过想让你背我……”


亚瑟在他耳边轻轻说着，阿尔弗雷德一转头，两人唇就碰上了。





12:00






“今天晚上已经过了，现在吻你不犯规吧。”


“唔……”


“新年快乐，亚瑟。”



耳边如今是安稳的呼吸声，几簇烟花已经随着今年的第一分钟在黑夜里绚丽地绽放，人群也欢呼雀跃起来，人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着对方，以名为喜悦、幸福的情愫与期盼欢庆着新的开始。




“新年……快乐……我的男孩。”




亚瑟后知后觉地回道，不知到底清醒着还是在说着梦话。





END












“我们要求进来的人把衣服挂起来。”

“对小酒馆来说，把衣服挂起来，是给其他人留座位基本的规矩。”

“有些人也不再移动桌子了。”

“这是另一条规矩。”

“我习惯制定规矩，并且按照我的规矩办事。”

“我让他们微笑，他们就微笑。”

“我让他们安静，他们就安静。”

“就是这样。”

弗朗西斯避开了反驳，他不愿意再次激怒这位酒馆老板，很显然，醉酒的英国人不讲道理。他滔滔不绝讲着道理。


“但是，你的朋友打破了规矩。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陪我喝酒并且明天陪我打理酒馆。”


“？？？”


“新年快乐，伙计！赶紧庆祝起来！明天可有你忙的，举起酒杯！！！”


（部分摘自BBC，觉得很可爱啊这个酒馆老板，该怎么说，很——英国 对很英国——）

再次END